天地良心,杨士良当时就下意识看了一下她的手,什么都没看出来!怀疑这娘们,主要是感觉她神情举止有异。
完全的歪打正着!杨士良一时间只觉得世间充满了荒诞……不过,这也是对手有漏洞的缘故,找的人实在不够老练。
……正在这时,一股衣甲鲜明的许军精骑到达许州,披甲执锐的铁骑从城门鱼贯而入。
“该走了。”一个戴着幞头的人在路口与一大群百姓一起围观了片刻,当下便对随从道。
随从问道:“现在就走?”
那人沉声道:“瞧这光景,事儿应已暴露,稍有迟疑便走不了。”
二人牵着马调头从另一个方向出城,然后翻身上马,沿着驿道便奔。
随从策马追上文士问道:“范公,咱们是不是该给许国那几个官吏打声招呼,让他们也有所准备?”
被叫作范公的人乃辽国汉官范忠义,萧思温任南院大王时,以其谋略过人,颇为敬重;后来萧思温弃幽州,突围而奔,范忠义也跟着萧思温到了上京。但此时范忠义到中原内地,已经好些日子了。
范忠义在马背上淡定道:“不用管!此事泄露,那帮人还有什么用?只好赶紧逃走去大辽,那时还要兑现财宝和官位。现在若被许国人抓住,帮咱们清除掉,还省了大笔花费。”
随从在马上一脸惊愕,主要看范忠义说起来十分轻巧。除了叹无毒不丈夫,别无感慨。
……
李处耘的大军已接近关中,内地行军要顺利多了,至少粮草不缺。每次扎营,军营营帐连绵数里,阵仗十分壮观。
一切看起来都平静无事。
李处耘正在帐篷里亲手拼凑一些碎纸,拿浆糊在沾。
他的“心腹”幕僚仲离饶有兴致地看李处耘潜心做着这件琐事,所有所思:“李公此时尚有此心境,果真乃成大事之人。”
李处耘抬起头皱眉道:“辽人派说客送信,信中言官家身染不治之症、命不久矣,想说服我勾结敌国,图谋造反!当时我既是恼怒,又担心信被别人看见了徒生猜忌,当场便撕掉书信掩盖,同时杀掉信使以表态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