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道:“末将晋升卫军都头,不是张将军提拔?”
张建奎脱口道:“关老子屁事,我听你说才刚知道!”
俞良:“……”
张建奎笑道:“老子没帮忙,你这东西要提回去么?”
俞良听罢与他面面相觑,俩人哈哈大笑。
张建奎将马缰丢给随从,引俞良进院门。他又把鸡交给奴仆,吩咐杀了做晚饭。俞良提来的一罐酒则径直拿到堂屋先喝,用一盘油煎小鲫鱼下酒。
张建奎说起了辽西堡之事,现在军府分司还未组建起来,过几天可能俞良所属指挥也会收到调令。
“都头往上便是副指挥使、指挥使,俞都头只要再寻机立下军功,将来便是官身了,无论在军中还是增补文官,一直吃皇粮。”张建奎好言道。
俞良不断点头:“以前末将寒窗苦读,一门心思想做官,却屡试不中。不料却走这条路实现抱负,当初可没想过。”
张建奎大笑。
完全不同经历的两个人,喝起酒来却是相谈甚欢,有过在石见堡同甘共苦的经历,能聊的话便太多了。
他们先是聊起了那个日本小娘美子,俞良道:“前阵子日本国王送歌妓到东京,碰巧我正看到了她,别说咱们这些人挺有缘分,几千里外还能再见到。”
张建奎也有点意外,当下又道:“那小娘不是很想来大许,这下倒是得偿所愿哩。”他又道,“咱们在东岛时,土堡里有个朝廷大臣,工部侍郎昝居润,俞十将……都头可曾记得?”
俞良赶紧点头道:“大员不易见到,全指挥的兄弟都知道昝侍郎。”
张建奎道:“听说昝侍郎去了西北,和开国公李大帅一块儿。西北那边比咱们阵仗大,起码去了几万人,前阵子东京禁军许多兵营都在调动。”
俞良恍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