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城门艰涩地被好几个人才推开,上面的尘土唰唰掉下来,这里仿佛一座古墓似的,城门仿佛从来都没打开过。
城门后,数百披坚执锐的战兵列队整齐地走向城门。
城门外火光通明,照在许军的甲胄上泛着光辉。无数的敌兵见城门已开,便省得去爬土墙了,他们很快向城门这边聚集。涌动的火把,仿佛火龙一般。
“啊!板载……”一片怪叫声传来,日军蜂拥冲了过来,火光中,人群仿佛潮水一般。
“噼噼啪啪……”城门口火药燃爆一排闪光,很快又是两轮齐射。气势汹汹的潮水便退潮了……
张建奎抬头左右看着城墙,认为日军在城门口吃亏一次,会爬云梯从城墙上下来。而且现在所剩的弹药已不足以再次齐射。
他当下便下令道:“换刀盾!将火枪扔出来!”
一些亲兵便陆续上去,拾起“啪啪”丢出军阵的火器,往城内的一堆篝火上扔。
没一会儿,第二批敌军已涌了上来,喊叫声再次弥漫在夜空中。张建奎大喊:“准备……站着死,不负虎贲军威名!”
“喝!”众军齐声大喊。
“啪啪……嗖嗖……”蝗虫一般的箭矢撞了上来,在盾牌上、甲胄上仿佛冰雹一般,时有人受伤哼声。
少顷,疯狂的人群便冲到跟前了!乒乒乓乓一顿撞击声,两军短兵相接,顿时仿佛炸开了锅。
许军东岛指挥大部分出身旧禁军,本身就是步军近战人马,此时以密集的阵型,与日军拼杀起来。人们瞪圆了双目,提着单刀只顾乱砍,肩膀抵着肩膀,根本不需要招数,只需要力道!
“啊!”一个日军士卒双手捂着脸,叫得嘶声裂肺,却被后面的人猛力掀了一把,一个踉跄扑将上来,前胸立刻被许军的单刀刺穿!后面的日军士卒也扑上来,一下子将许军士卒按翻在地。许军士卒刀已拔不出来,瞪眼看着一把锋利的弧形长刀对着自己的面门,他径直伸出双手抓住刀锋!鲜血立刻顺着刀面流淌下来,刀尖也稍稍偏了方向,“钉”地一声刺在胸甲上,那日军士卒借助全身的重量,将刀尖刺穿了板甲!但是忽然脑袋上的凉帽“啪”地就变成了两瓣,那厮惨叫一声,满头是血地扑倒下去。
许军士卒的板甲被刺穿,却挡了力道刺得不深,挣扎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双手都是血。头盔也掉了,披头散发满脸的血迹不是他的。
他胸上插着一把刀,痛苦地站在那里,瞪着眼一看,周围的刀刃在火光中挥舞,所有人都像发疯了一样厮杀劈砍,人们恐惧的叫喊拼命地发出最大的声音,此地仿佛一座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