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露出了几分残酷,金盏听得出来,他此时的情绪有点极端。
金盏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她低头沉默片刻,掩嘴笑道:“夫君说得对,凡事总有个取舍哩。我也想大许朝和夫君少经历些风浪,还想过好日子。为了独宠之心,招人嫉恨攻讦,可不是好事。”
郭绍道:“金盏刚才叫我什么?”
金盏抿了抿嘴唇,脸颊上泛起一朵红晕,避开了目光。她又柔声道:“看着我的郎富有四海,天下娇娘都投怀送抱,其实我很欣慰。我还想给你建铜雀楼哩。”
郭绍笑道:“金盏莫哄我。”
金盏道:“我哄你作甚?”
郭绍握着她的手,叹道:“这天下待我最好的,便是金盏了。”
“你知道就好。”金盏娇笑道,又伸出手指抚摸他的脸颊,拇指抚弄着他厚实的嘴唇,将嘴凑到郭绍的耳边,“别人是被夫君把玩,夫君的好,只有我能真正尝到。”
郭绍笑道:“金盏是守礼仪的闺秀,这等话也说得出来。”
金盏道:“确实奇怪哩,在夫君面前就敢说。”
郭绍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头看了一眼暖阁里的床。红烛之间,那床铺与宫中大殿的不同,而有木头雕琢的木架,里面挂着一层纱帐,外面还有一层不透光的绫罗床帐,是比较谨衬的布局。
灯火的暖光,美人的红颜,良辰美景的惬意叫人沉醉。
……銮驾刚到大名府的第二天一早,吕家就来人了。
禁军侍卫把吕府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远近被大张旗鼓的人马搅得鸡飞狗跳,那民宅中有养狗的人家,连狗都“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吕家也算是高门大家,在周围很有名气,一时间远近来围观的人非常多,都想看看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