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彦超皱眉道:“那罗延环以前落魄不堪,能得重用,混到现在的高位,就是当初靠左攸把他举荐到官家跟前。俩人关系不错,罗延环生辰,左攸过去喝酒有啥不对劲?”
部将道:“当然没有任何不对。不过李点检和罗延环的交情就更深了,因为罗延环先投官家账下,李点检才有了门路……”
史彦超恍然道:“你的意思,昨晚那左攸与李处耘有什么串通?”
部将靠近一步,把嘴靠近史彦超的耳侧,悄悄说道:“不然左攸今天怎么忽然去支持范质?他支持范质就是在帮李点检。
末将怀疑李点检和范质都有啥关系!最近很多文官都在李点检面前阿谀奉承,大臣虽然没有出面,但难不保那些文官是某某大臣的人。”
史彦超皱眉道:“你给老子说清楚点,左攸支持范质、就是帮李处耘?啥意思?”
“嘘!”部将一脸紧张,悄悄说道,“端慈皇后是符家的人,她要是掌权,皇后生的皇子还能不稳如磐石?李点检(李处耘)的女儿也生了皇子的,那个皇子就没什么指望了。这么说,史将军明白了么?”
史彦超沉吟不已。
部将又道:“李点检位高权重,其实军功不如史将军……”
史彦超不否认,眯着眼睛道:“别的事儿老子不敢吹,战阵上冲锋陷阵,这天下还几个人敢与老子叫板。”
部将小声道:“那是,那是。李点检为啥要压咱们一头?什么好事就偏向与他关系好的人,着实叫大伙儿心里不痛快!要是史将军能做殿前都点检,大伙儿都高兴。
李点检不仅靠裙带关系,现在还与文官勾结。末将觉着,史将军就算为朝廷着想,都该上书进言,提醒官家。”
史彦超道:“如何上书?”
部将急忙低声道:“就把左攸昨晚在罗延环家,与李点检密谈的事儿告上去。”
史彦超道:“这就够了?”
部将道:“够了,毕竟李点检比史都使地位高,您要是把话说太难听了反而不妥。且这事儿也不用多说,官家是圣人、非凡人可比,官家一看到奏章,就能想到……李点检私心很重,为自家私利,勾结大臣、意图攻讦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