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俞抒回答:“三月份,很快了。”
徐桓陵笑了一声,夜里的凉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俞抒的心越来越慌。
“你要带着澄澄和章栩结婚吗?”徐桓陵说。
俞抒愣了,心里咚咚的跳。
徐桓陵发现什么了,怎么突然谈起俞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船靠岸。”俞抒慌忙想要脱下身上的大衣还给徐桓陵,却因为手抖,一直脱不下来。
徐桓陵转过身,走了两步把俞抒拉进怀里,连着大衣把他勒紧,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说:“俞抒,你这么狠心吗?你已经离开我了,还要澄澄去叫别的alha父亲。你对我一定要这么狠心吗,一定要吗?你已经给我判了死刑,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吗?”
“放开我!”俞抒使劲挣扎着,整个人除了慌,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了。
“俞抒!”徐桓陵吼了一声,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瞬间崩溃:“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我曾经做错了,我想方设法的弥补,可是我做的,都不是你想要的。我放你离开,因为这事你想要的,我看着你和章栩在一起,闻着你身上属于他的味道,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这些我都没有权利去说什么,可是澄澄的事情,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活路吗?”
“不能,徐桓陵,你最没有资格的,就是让俞澄认你,难道你忘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了吗,忘记了!那个连光明都没见过的孩子,他的尸体现在孩子大海里,说不定早已经喂了俞,或者腐烂在哪个角落里!”俞抒发现自己挣不开,只好紧绷着身体让徐桓陵抱着。
“是,我确实没资格。”徐桓陵的声音低下来,俞抒感觉到自己头顶的头发湿了,是徐桓陵的眼泪。
俞抒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那你还想怎么样?”
“俞抒,我不敢奢求你回到我身边,虽然我做梦都想着能和你在一起,能弥补曾经犯下的错。可是我真的不敢想,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我只是想在澄澄身上,弥补曾经放下的错,我只想对他好。如果你不愿意澄澄认我,至少不要让他叫章栩父亲。”
“澄澄是我生的,我养大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
“俞抒,你就当,可怜我吧。”徐桓陵说:“四年了,我就像是用绳子栓着自己的脚,把自己绑在原地。我不敢去找你,不敢打听你过得怎么样。因为你说过,别再看见我,就是最大的仁慈。换做是我,我也不想在看见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这些我都坦然接受,可是澄澄……。”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俞抒眨了一下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徐桓陵大衣上,心也被徐桓陵的体温烫的剧烈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