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陵办完手续,去了沈涟的办公室,沈涟正在收拾东西,把自己的物品放在一个纸箱里。
“你在做什么?”徐桓陵问。
“打算去国外待两年。”沈涟说:“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当医生。”
“为什么?”
“一个心里抱着仇恨,并且会被仇恨轻易撩动的人,并不适合做医生。”沈涟转身靠在桌子上看着徐桓陵:“我帮俞抒换腺体是不对的,可是我做了。这辈子仅此一次,我需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要保证等我回来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谢谢。”徐桓陵由衷的说:“谢谢你为俞抒做的一切。”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沈涟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始终抱着他是俞瀚弟弟的想法,所以犯下了错,和你,和俞抒,都无关。”
“你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去斯坦尼吧,后天走。”沈涟说:“那儿或许需要我。”
“一路顺风。”徐桓陵并没有阻止沈涟的意思:“我去送你。”
“不用了。”沈涟说:“俞抒恢复之后会有一次发情期,好好照顾他。”
俞抒是被徐桓陵抱着出医院的,一路上都不好意思的挡着脸,心里不想被徐桓陵抱,又实在没力气自己走。
徐桓陵把俞抒接回了公寓,直接放在了主卧的床上。
俞抒看着他,徐桓陵摸了摸俞抒的头:“好好养身体。”
卧室重新打扫过,俞抒躺在床上,鼻腔里闻到了属于徐桓陵的味道。这个味道已经很久没闻见了,俞抒闻得心慌意乱。
徐桓陵在外面不知道捣鼓什么,噼里啪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