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舫等他走后,才扶着俞抒下楼,走出了咖啡厅。
徐桓陵先见章栩出来,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齐舫扶着俞抒出来。
俞抒低着头,走路有些不稳。徐桓陵赶紧下车快步走过去,把俞抒搂进自己怀里,有些着急的问:“怎么了?”
“滚!”俞抒怒吼着推开徐桓陵,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自己踉跄着往前走。
“你走吧。”齐舫挥手说:“他不想看见你。”
徐桓陵皱了皱眉,不管齐舫的话,跟上俞抒的脚步又要伸手去扶他。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俞抒一边哭一边奋力推开徐桓陵,红着眼睛怒视他:“别让我再看见你。”
俞抒一直努力想要把失去孩子的那些画面埋藏在心里,可是一个又一个的人,都来把那个伤口撕开,让自己无处可躲。
周闵嘉、徐桓陵、现在又多了一个章栩,他们都是凶手。他们一个个都自觉无辜,其实都万恶至极,
他们想推脱责任,想把那个可怜的孩子抛之脑后,想把自己遭受的那些痛苦,云淡风轻的抹去。
“俞抒。”徐桓陵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冷静一点。”
“我为什么要冷静!”俞抒感觉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的感情无数倍的放大,心里除了恨还是恨,“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孩子才那么点,他连眼睛鼻子都还没长全!”
“对不起。”徐桓陵使劲把俞抒勒在自己怀里,感受着他的情绪,眼角也开始湿润。
俞抒的痛就像是痛在自己心里一样,可是徐桓陵毫无办法。
孩子已经不在了,无论如何,他都回不来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俞抒带着哭声用力的吼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查清楚再做决定。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是徐氏的当家人,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只是闻见我身上有章栩的气味,就肯定他标记了我?”
“是我傻,是我自视太高。”徐桓陵蹭着俞抒的头顶,眼泪也跟着落下来:“对不起,我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