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那个新本子可能就要慢一些,不知你可否等得……”李惟铭斟酌着,观察着博的脸色。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博懒洋洋的往后一靠, 黄蛇钻进了他的怀里,“冬至之前, 必须把我上次给你说过的部分都写好给我瞧!”
“为什么是冬至?”李惟铭站起了身,走到双莲身旁,“我们现在也是同进同退了,野利殿下, 您如果有什么打算, 不妨对我言明,或许我也可以在话本中写上几笔,不是事半功倍么?”
“你在套我的话!”博猛然跃起,一把掐住了李惟铭细瘦的脖子, 李惟铭的瞳孔猛然紧缩, 他痛苦的道:“不、我绝对没有!我、我都是为了双、双莲!”
博见李维铭死死盯着自己,目光一转不转, 没有露出丝毫怯意,他终于渐渐把手放开了,李惟铭剧烈的咳嗽着。他的心咚咚直跳,双莲忙上前拍了怕他的背,她开口劝李惟铭道:“李郎,不要问这么多了,按他说的做吧。”
“哼,告诉你们也无妨。”博蔑视的看了两人一眼:“冬至那天,御街上会有象车经过,到时候,狂怒的大象会替天神惩罚你们这些无知的凡人。你若有本事,就把象神显灵的事也写到你的话本里吧,我会命人印好,在那一天发出去。呵呵,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啊。”
“好。”李惟铭心惊胆战的低下头,躬身道:“我会写的。虽然小人我的笔力不如张善初,但我一定尽力一定让殿下您满意。”
“嗯。”博挥了挥手,“只要你明白事理,她就会安然无恙……”他伸出手,将李惟铭提到眼前,发蓝的眼珠盯住他的眼睛:“我这位朋友会跟着你,你不要试图耍花样!”
黄色的双头蛇盘了起来,一点一点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只羽翅暗黄的麻雀大的小鸟,停落在李维铭的肩头。它张开鸟嘴,发出的却仍然是黄蛇的嘶嘶声。
“去吧……”博伸手一推,李维铭的身影忽然消失在墙外,那只鸟也随他一起,落入黯黑的夜色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
“知风、知风哥哥……我看见!我看见啦!”裳裳赶在猗猗前头冲进屋子:“我、我……”
“喝口水,慢点说。”谭知风接过猗猗手里的东西,把手舞足蹈的裳裳拉进来:“你看见什么了?”
“肯定是大象吧。这孩子应该是头一回见着。”周彦敬笑着看着裳裳:“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妇人见着大象之后,回家吃惊的道:‘安得有此大鼻驴耶!’”
人们一阵大笑,谭知风纳闷的道:“不是冬至那天才舞驴,啊不,舞象吗?”
“傻瓜,”猗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天子出巡是大事,怎么也得事先排练排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