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笑了笑,道:“于情,凌某当是各位家主的晚辈,自是不该把家主们拦在门外。于理,在下的师弟说的并未有错,家主们可是老眼昏花,脑子也不灵光了?恶意诽谤,擅闯世家门宅,该当何罪啊?!”
“你!!没想到流暮那般仙门,竟教出这样的徒弟!”
未及反应,霜寒出鞘,直冲着说话那人去了,当场之人形色各异,惊慌失措。待剑回鞘中,各个连忙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人看过去,他像是吓得魂儿出了壳,手脚都冰凉了起来。
各位一细看,这才看见几缕乌发从头顶飘了下来,原来是那霜寒剑将他的几丝头发削了下来。
那人呆滞了片刻,又慌乱地喊道:“杀人?!现如今连流暮的都会杀人了?!!”
凌芫阴沉着脸,道:“你若再说几个字,下次掉的就不只是头发了。”
迟芸轻拭着迟岚的额头,遣散了屋内的侍从。
“哥哥出门也不带上我,阿芸还生着气呢。你若再不醒的话,阿芸就下河去摸鱼,抓来烤着吃,反正以前做过好多次,你也不知道。”
迟岚紧闭着双眼,一对浓长睫毛自然地怂拉着,除了苍白的嘴唇,倒是好一个谦谦玉公子。
“哥哥已经有半月没看阿芸了,哥哥是不想要阿芸了吗?”她哽咽着。
“哥哥睁开眼看看阿芸,阿芸再也不给哥哥惹事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吧,你已经好久没看我了……”
眼泪不自觉地从她的眼眶中滴了出来,“阿芸饿了,哥哥……”
窗外微风摩挲,窗内却只闻抽泣声,只见哽咽人。一缕缕细细的烟气从床榻飘入她的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