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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芸满心的不耐烦,来就来,怎么还要见这个无趣奇怪的老头?!

迟芸早在那天射艺大会就看他不顺,摸着胡子跟个人似的,像是所有人都对他畏惧又敬仰。

迟芸咧开嘴抬头假笑道:“先生能赏识晚辈,让晚辈在此修炼,晚辈荣幸至极。”

谁知那师白立马阴下脸,道:“在此处,不让你说话,便闭好你的嘴。谨言,慎行!”

迟芸一听,立马紧闭着嘴,悄无声息地翻了师白一个白眼。

迟芸本以为司年会送她进来,打算用司年挡一挡接下来的一系列盘问,谁知司年却把迟芸送上流暮山巅后自己退回去了!还道是流暮门规!

迟芸一想流暮这都是什么不近人情的门规,她就觉得此生幸福了决于此啊!

师白道:“我流暮之人并非奇才,也绝不是高人一等,只不过是尽己之力,助修真大道。”

“自然并非什么人都能进我流暮山门,只一进,她便要听从我流暮的规矩。我流暮素来不喜列什么门规,一切规矩全靠自己领悟,若是心无大道,列多少条门规都是纸上谈兵,毫无用处。”

迟芸心底暗暗喜道:“那我这心中可是一条门规都没有,岂不是再也不用拘束了?”

“我流暮最厌恶的便是邪魔外道,冒世人之大不韪者,若是我门内有这种弟子,必将其逐出师门,群起讨之!”

迟芸听这这些无趣的大道理,险些站着睡着,心道:“跟我有什么关系?老胡子赶紧讲!站得本姑娘脚都酸了。”

“心性顽劣者是成不了大器的,若是天天不务正业,只顾玩闹,何时能修得真知?上树下河,上窜下跳,成何体统!”

迟芸眼见着这老胡子指桑骂槐,不是说她那是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