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婆手劲大,拧那一下那耳朵就通红通红的了,可那奴婢也不敢哭出声了,便瘪着嘴,捂着耳朵,肩膀一耸一耸的,涕泗横流,脸色都是红的。
这倒是把彩雀暗爽了,心道活该。
郑汀云见她老实了,便对着自己的儿媳妇说:“你院子里的人,你若是处置不了,便交给我处置吧。”
楚若钰比方才哭的时候脸色好看了些,柔和笑着,道:“儿媳已经嫁到君家这些时日,却连管家都管不好,实在是无用。本是来给母亲请安的,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让母亲一大早就不清静,儿媳实在是不愿再将这件小事丢给母亲。”
郑汀云神色微动,抚了抚她的手,然后松开,笑道:“那,钰儿就将她领回去吧。”
楚若钰出了太极苑,郑汀云也回了屋,院子里的奴婢才敢笑起来。
“让她平时那么嚣张跋扈,真是活该!”
“天天仗着有夫人撑腰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左右不过也是个婢子,谁又能比谁高尚到哪里去呢?”
“去了长清苑还天天往咱们太极苑跑,我若是少夫人啊,恨不得将她的腿打断。”
旁边的嘲笑她,“就你还少夫人呢,你就该在撒尿的时候多照照自己。”
……
她们聊的欢畅,不知道屋里那人却是冷的可怕。
郑汀云一进门就将那帕子丢到了炭盆里,看着这张白丝一样的帕子化作乌黑,然后变作炭灰消失不见。
“丹菊那小蹄子,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看着点,现如今被抓了包,也怪不得我不管她了。”
范婆在一旁应和,“日后叫她小心着点。”
郑汀云凤眼轻瞥,冷哼一声,“日后?这小庶女当真是来给我请安碰巧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