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仍是怒气冲冲,亦有清醒的妇人在一旁敲打:“江婉以前在江州没少受到欺辱,现在怕是要来报仇的,你又去凑什么热闹,现在还不顺着她的意,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难道要由一妇人管着我们吗?”
“妇人又如何?她既当了官,便有她的本事。再者说,京中的消息不是早就传来了吗,人家可是正经的大将军之女,论身份论本事,来这江州屈才了。”
“妇人之见……”
诸如此类对话,在江州各个家中上演着,有时候反倒是妇人们更看得清些。
总而言之,经过太守府前一闹,江婉的日子倒没有那么难过了。
半个月后,聂成辞官,举家迁至江州,江州百姓彻底没了声,再也不敢对江婉有所不敬。
不过江婉过得并不舒爽。
聂成到江州后便把江通达给诛了九族,村子一下子死了百来人,血腥味蔓延整个村子,使得人心惶惶,见到她都要让道。
之后又不知道怎么跟江旻说的,竟然背着她将未来得及处置的静贵妃给偷了去,等到她赶过去时,人已经断了气,正被人抬着去乱葬岗。
江婉脸色无恙,平静地走进聂府,府上人识得江婉,自是不敢拦着,一直让她走进了前厅,果不其然看见了正在擦手的聂成,以及站在旁边谈笑风生的江旻。
她冷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