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尽反驳道:“国储乃国之根本,尤为重要,况且册立国储并不是放弃其他皇子,大人这话是在说陛下册立国储后会厚此薄彼吗?”
“臣不敢,臣只是认为二皇子才寻回不久,此时册立国储,怕不是不大适合。”
“爱卿何处此言?”一直不出声的宏治帝突然问道。
这人是朱启明的人,这个时候提起莫厌迟绝非好事,更不可能是单纯为了莫厌迟着想。
果不其然,这人言道:“陛下是为了保护皇子才废黜二皇子,可百姓并不知晓,民间对二皇子的血脉仍是存疑,若是此刻议论国储,臣斗胆,百姓难免会认为是二皇子狼子野心。”
说罢,他惶恐地跪下,不敢抬头看宏治帝。
站在一旁的贤王殿下睨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位大人是在说本王狼子野心吧。”
莫厌迟是明树证明了身份的,太子亦是由他最先提出,如今贤王跟莫厌迟算是一艘船上的人了。说莫厌迟别有用心,可不就是在说明树别有用心。
明树最意气风发时对皇位都不曾留恋过,此刻觊觎皇权,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何况莫厌迟是宏治帝的皇子,又不是他贤王的,莫厌迟当上太子,对他并无多大益处。
那官员吓得冷汗直冒,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其余人更是噤若寒蝉,缩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
原本闹哄哄的殿上渐渐安静下来,明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满意地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后抬头盯着宏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