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厌迟摇头,“听闻他为太子时喜怒无常,残暴不仁,无缘无故苛责百姓,使得民不聊生,想来跟他的性情有所关系。”
“如此阴狠之人,若是称帝,只怕百姓更要造反了。”江婉冷道。
“所以他才走不到那一步,且看他看到圣旨内容后有什么反应吧。”萧知尽沉沉道。
……
京郊有处流民安置点,往来人口颇多,难以管辖,地方府兵偶尔会过来管制一二,但因人数太多,又来自五湖四海,他们也只是走个过场,久而久之这里成了鱼龙混杂的杂乱之地。
这里并不算大,只是人挤人,难免脏乱,京中的达官贵人见了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不过若是挨家挨户搜查,必会发现,在安置点最里面的一间草房格外的干净,出入的人也气度不凡,显然不是因为逃难才呆在这里的。
他们的吃穿用度惹得不少人红眼,但也无人敢靠近。前几日有个胆子大的男子,趁着夜色闯进去,侧目的人听到一声惨叫后,再不见其影,登时没了那点心思。
而住在这里的人,正是从大皇子府离开的代阏。
这里人多口杂,容易避开卫灵将的追踪,代阏才不得已屈尊于此。
他拿着手下拓写而来的圣旨,看着其中内容,冷笑:“宏治帝是不行了么,这么急着立储,也不怕朱启明一气之下逼宫。”
那手下愣下,道:“殿下料事如神,江之晚这些日子经常去聂成那儿,属下查了一番,似乎真的要逼宫。”
“什么!”代阏拍桌而起,长着细细纹路的脸充满森冷的寒意,他攥着手中的纸,看向那手下,“继续查,确认是否实属。”
“是。”手下应道,起身离开。
代阏坐了回去,盯着茶盏出神,手指止不住颤抖,他朝空中叫了一声,话音落下,一道黑影跃然而出。
“殿下,有何吩咐?”
“如今手中势力还有多少?”代阏问道。
暗卫不假思索答道:“不足两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