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视的萧知尽极其倘然,拱手作揖,“先生,好久不见。”
明树拍拍他的肩膀,道:“做得不错。”
既是夸萧知尽三年来的努力,换得今日莫厌迟身边的一席之地,也是夸他不忘初心,尽心帮助莫厌迟,从未被功名利禄所惑。
萧知尽笑了笑,莫名地放松下来。
许是一直铭记着明树的循循善诱,打心里将他当成一种依靠,见到他的那刻,萧知尽突然如释重负。
两个说着话,宏治帝却蹙眉,走过去问道:“贤侄?”
贤王殿下瞥了他一眼,念他是九五之尊,不好在百官面前落了他的面子,他才忍住没动手,“皇兄连自己的骨肉都认不出吗?”
宏治帝噎了一下,反驳道:“自然认得,你瞧瞧,他多像你皇嫂。”
明树不置可否,没有揭穿宏治帝一闪而过的心虚,他来此不是让宏治帝难堪的,而是来证明莫厌迟的身份。
毕竟是多年的兄弟,宏治帝立刻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突然回宫了?”
“听闻有人欺负本王的侄子,特来此看看,不然我才不回来呢。”贤王殿下撇撇嘴,不知道是对皇宫的嫌弃,还是对眼前人的嫌弃。
大臣们相互看了看,皆是选择沉默,静观其变。
明树好歹也是皇子,对这些官员们的心思了解得透透的,他扫视了众人一眼,收起了笑,认真道:“皇兄,当年我听闻皇子遗失,便一直调查着,发现莫娇后更是让人紧紧盯着,臣弟可做担保,迟儿确实二皇子。”
“那为何那些信物会在萧卿身上,且你十几年都未曾回过信?”宏治帝道。
“想来皇兄你也知道,萧卿曾经生过大病,萧家父母以为他没了,便将人埋了。结果那天恰好雨夜,刷走了他身上的泥土,莫娇发现后便将两人衣物给调换了,独自养大了二皇子。”明树顿了顿,有些心虚道:“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你连皇嫂都护不住,你怎么保护他?”
这话倒是不假,明树知道先皇后仙逝,气得差点杀进皇宫去,找到莫厌迟后气还没消,索性不让人传信,自己去了望乡台,当起了教书先生,天天看到莫厌迟在自己眼皮底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