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婉今日被代阏打压,几次祸及性命,她不得已将自己的身世告知萧知尽,倒不是想让萧知尽帮她,只是怕自己万一死了,这段秘密便永远消失了。
不管是苦是灾,江婉仍是希望这段过往有朝一日能公诸于世。
莫厌迟看罢,抬手便将信烧了 ,萧知尽有些意外,伸手拦住。
“烧了吧,这些事,让江婉自己说。”莫厌迟道。
萧知尽点点头,松开了手。
认识莫厌迟那么久,再听不懂他的意思的话,萧知尽都要唾骂自己了。莫厌迟并非不帮,而是希望江婉能活下去,等待那日的来临。
萧知尽又是深深叹息,也不知道是叹谁、叹何事。
江婉能写下这封信,想必也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江婉不善于向萧知尽求助,但不管出于何种起点,萧知尽都不能坐视不管。
分明才离京,两人便又要入京了。
夜里,莫厌迟睡在床榻外侧,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见屋外月光皎洁,索性穿衣起身,翻到屋檐上望月。
晚风微凉,比不得屋中温暖,却格外沁人,吹得人昏昏欲睡。
他枕着双臂,闭着眼打算这样睡一晚,谁料天不遂人愿,这才躺了一会儿,刚刚还月色清明的天一下子乌云密布,竟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
莫厌迟被淋了几点后才发觉下雨了,急急忙忙又躲回了屋中。
一直听着外头动静的萧知尽背对着莫厌迟,笑出了声。
莫厌迟咬牙切齿走了过去,将外衣一脱,躺倒在了萧知尽的身上,怒道:“你笑什么?”
“你觉得我笑什么?”萧知尽躲在被窝中,颤抖的身体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