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被吓得上半身往后一仰,翘起的脚踢在了钢板上,疼得龇牙咧嘴歪过头剜了眼罪魁祸首。
孙亦眼神飘忽着转了个话题。“说起来, 前天时姐来找过你。”
原本要发作的乐鹤面上的神情一愣,有些不自然地继续趴在了桌上,将袖口拉长了些。
“是吗,她有说什么吗。”
想要听到什么, 但又不想听到什么。他正打算摆摆手结束这个话题, 回忆了半天的孙亦才回复道。
“这倒没有,就来楼下站了会就走了。”
心中跌宕起伏了半天就收到了这么个没用的回答,乐鹤无语着, “你怎么天天阴魂不散。”
身边的人牙齿一龇, “这不是你跟我选了一样的课吗。”
恍然间意识到什么, 乐鹤瞥了眼他手腕上光脑的时间。
又到那节课了,他说怎么今天又和孙亦一道来上课了。
乐鹤掐在指尖上的手又深了几分, 眼神闪烁着未明的情绪。
正放空地向前望着, 门口处出现了刚才还在想着的人。
时梦谨背着个单肩包, 雪白的衬衫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姿, 束起的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背后晃着。不同于以往的沉稳, 今天的她如同被打磨的刀剑, 张扬又深邃。
她沿着教室外侧向后走来,忽略掉明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视线在掠及后排坐着的乐鹤时,脚步停顿了片刻。
随着距离的拉近,乐鹤眼眶下明显的乌青落入了时梦谨眼中。
小公子,这几日没休息好吗。是因为她吗?
等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两人面前的时梦谨莫名紧张,只冲着乐滋滋的孙亦点头示意后,就坐在了他们两人的后排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