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个面上平和着装睡的人,听着身边越来越近的动静,缩在衣袖中的手无所适从地紧拽着床单。
他们现在是共处一室,再让小公子为自己褪衣裳,这不妥。
就在乐鹤要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分外紧张的时大人猛然睁开了双眼,面上带着仍旧鲜艳的醉红,眸中因为酒意被覆上了层朦胧的水雾。
“小公子。”
准备好的话语,却因着两人极亲密的距离而打断。
太近了。
时梦谨艰难地从乐鹤身上移开视线,攥着床单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脑中转动的齿轮似是被卡进了颗石子,迷茫的瞬间她脑中再不剩下往日的淡漠。
只喃喃着,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蓦然间,她神色正了正,拦下乐鹤顿在身侧的手,又寸寸收紧将他拉近了些。
“小公子,做我正夫可好。”
这套突如其来又极为正经的求婚,在满脸写着懵的乐鹤眼里,很明显是还没醒的证据。
他无言冲着时梦谨扯出了抹哄孩子般的笑,伸手将她发顶不知何时沾上的叶子摘了下来,颇有耐心地回应着。
“不行哦,我现在是你爸爸。”
“来,小谨谨伸手,脱衣衣。”
准备好接受任何回应的时大人:“。。。?”
哑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