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面子,乐哥自己觉得还是要吃点苦的。
他扭了扭酸胀的手腕,嘿咻一声将大箱子托着抱了起来,侧过头别开被箱子挡着的方向,向着自己的房间快速跑回去。
“乐鹤。”
听到这声音的乐鹤,跑得更加急切了,也不顾突然掉在地上的盖子,奋力跑向自己的屋子。
站在楼梯拐弯处,一身丝绸睡袍的乐席看着这鬼鬼祟祟的背影,瞥了眼他抱着的蓝色箱子,和不远处开着的那扇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子,昨天他都把人拖回乐鹤自己的房间了,还请了医生来看,谁知道大半夜的人家自己跑回去,差点没把时小姐吓着。
他抿了口手上端着的咖啡,里面细腻的表层漾开一层白色的泡沫。乐席扭了扭脖子,踏着木地板向着乐鹤的房间走去。
还可以,这薄脸皮,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那边,刚才医院回来的时梦谨看着各项指数都正常的报告,蹙眉在房门处站立了片刻。
等回过神来,就一脸茫然地站在自己房里,看着已经恢复整洁的房间,空荡荡的,也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只不过,最令她无奈的是乐鹤收拾衣物的时候怕是匆忙了,连她的衣服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但是,现在去找他。
乐鹤一向脸皮薄,清醒过来之后,肯定是不愿意再见别人了。
只是思考间,时梦谨已经快走到了乐鹤房前几步的地方,与刚从房里出来的乐席打了个照面。
她停顿下脚步,迟钝着动作又往后退了些,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一看到乐席这张漠然的脸,总会容易想起昨天晚上,乐鹤磨蹭着爬上她床的场景。
她应该在乐席面前表现得还算稳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