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婼雪侧过身体，想从她身边经过，宣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婼婼，你别走。”

“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顾婼雪甩了两下，没能挣脱，“宣绮，你只会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却从来没考虑过我的心情。”

宣绮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婼婼，我不是…”

顾婼雪打断她，“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也不希望你再来纠缠我。”

“大家各自安好，不行吗？”

宣绮眼睛慢慢地红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都被冰冻了起来。婼婼怎么能这么说，她是想和自己决裂吗？

“婼婼，我做不到…”

顾婼雪挣脱她的手，“你已经高三了，学习更重要。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不适合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会后悔的。”

宣绮使劲儿摇头，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如果现在放弃了，那她和顾婼雪就永远都不可能了。

顾婼雪不欲同她多说，她深深地看了宣绮一眼，大步往外走。

走出教室门，便看见了萧菡之的身影，对方双手放在栏杆上，侧脸对着她，正静静地盯着某一处。

顾婼雪放缓了脚步，“菡之。”

萧菡之扭过头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好了吗？”

顾婼雪心里那股烦躁的感觉淡了一些，萧菡之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么温柔，似乎再多的困难都不会让她感到烦恼。

“嗯，饿了吧，怎么不先去吃饭。”

“想等你一起。”萧菡之目光柔和，她走在顾婼雪身边，身形纤瘦，背却挺得很直。

顾婼雪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脸颊上浮现出薄薄的红晕，“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等她一起，萧菡之身边有那么多朋友，可她却只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

萧菡之闻言，停下了脚步，面带笑意地看着她，顾婼雪几乎以为她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想法。

“想等你一起，就这么做了。”

顾婼雪好像明白了什么，可萧菡之只说了这一句，也并不暧昧，她能感受到那种即将捅破窗户纸的难耐，却又没有勇气率先开口。

顾婼雪头一次有这种感觉，她对江梨辛，更多的是一种温柔和包容，因为江梨辛年纪不大，她下意识地将对方当小朋友对待。

萧菡之和她年纪相仿，可在相处之中，顾婼雪却觉得自己更像是小朋友，萧菡之愿意纵容她的一切，温柔又体贴。

原来这就是被人宠爱的感觉。

萧菡之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婼婼对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可是这还不够，她想要的更多。

宣绮不是她的对手，陈染也不是，她的对手从来只有婼婼一个人，只有婼婼对她投降了，她才算真的成功。

陈染近来总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前段时间整蛊她的人还没抓到，她最近心情都不太好。

好不容易同意了朋友的邀请，出去喝一杯，结果还被人偷拍了。

“谁让你来的？”

陈染笑起来风情万种，不笑的时候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她拿起一个空酒瓶，抵在那个人的脑袋上，“我问你，谁让你来的。”

那人本来就是拿钱办事，自然不会守口如瓶，况且给钱的人也从不担心自己是否会被发现，态度可以说是十分嚣张了。

陈染带着人，一脚踢开了包间的大门，正看见宣绮坐在正中间，端着杯酒慢慢地喝。

陈染笑了一声，“宣同学，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