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急道:“谁说我不愿意的?”
“呵。”楚拂淡淡一笑,垂下了头去。
医者难自医。
走在大陵的每一寸土地上,楚拂总能想到云舟的单纯笑容。若不走出这里,她不管在哪儿,或是做什么,都等不到真正的春暖花开。
若是大燕的医道学府真有那么厉害,那必定能从那里找到忘情的法子,彻底让她解脱,放下这儿的染上的相思情毒。
就算是自欺欺人,这也算是楚拂能想到的唯一去处了。
阿荷拉了暖衣给楚拂披上,她暖暖笑了笑,“楚姐姐,从明日开始,可否教我一些医术?”
“你想学?”楚拂问她。
阿荷点头,“想学。”
若是学会了,说不定可以医好楚拂的心病。
“那我就教你。”楚拂淡淡说道。
阿荷高兴地点点头,“再难我也会学会的!”
楚拂涩然笑笑,“不如,我现在就开始教你吧。”
“嗯!”阿荷将药箱抱了过来,不知该先拿针囊,还是先拿其他,“该先拿哪个?”
楚拂拿起了那本翻得快散的本草经,翻开了第一页,“今夜,就先从草药讲起吧。”
“好!”
马车越走越远,最终被大雪彻底淹没,不说再见,那就是真正的后会无期吧。
谢南烟接连派了一百多名府卫出去寻她回来,可半夜过去了,要么就是府卫还没回来,要么就是府卫回来禀告说没有寻到楚拂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