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内侍们纷纷领旨。
殷东佑指了指其中一名内侍,“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诺。”
等其他内侍走远后,这名内侍突然开口,声音并不似其他内侍的沙哑,“陛下有何吩咐?”
“烟花是需要火药的,三日后,朕要坐实云舟的谋刺之罪。”殷东佑低声吩咐。
这内侍点头,“属下知道怎么办。”
“去吧。”殷东佑再挥袖,也屏退了此人。
这长长的宫道上,只剩下了他一人。殷东佑负手而立,望着远处清冷的宫灯,忽然觉得这压在心间的好几块大石头似是轻了些。
谢南烟要除,云舟也要除。
既然年宛娘行踪不明,未免落在后手下风,殷东佑必须两处都下手,他倒要瞧瞧,年宛娘到底是先护哪一边?
第二日清晨,宫门开启后不久,楚拂便背着药箱入了宫。
尉迟容兮似乎已经等了她许久,待楚拂行礼后,便命柳儿带着其他宫婢退下,把殿门关上。
楚拂恭声道:“民妇给娘娘先诊脉。”说着,她走到了尉迟容兮榻边,压低了声音道,“夫君说,只想烟烟回来。”
尉迟容兮莞尔,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南烟一定能回来的。”
楚拂探上了尉迟容兮的脉搏,低声问道:“娘娘,此事凶险,可想好如何做了?”
“满月宴上,百官交给云舟,陛下,就交给本宫。”尉迟容兮似是已有万全之策,“而你,一定要让本宫醒得比陛下快。”
“娘娘的意思是?”楚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