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军营……空了!”黑衣人骇声回答。
殷东佑猝然捏紧了奏报,咬牙道:“年宛娘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你们猎燕盟的人都是些废物!那么多人围杀她一个,还让她给跑了!”
黑衣人急道:“属下没有想到半途竟会杀出个厉害的角色……”
“罢了,此事急不得!她既然还活着,那必定会突然跳出来咬一口。”殷东佑倒抽一口凉气,“如今只有先借大车的手,断了她的双臂,再慢慢熬到她死吧。”
黑衣人胸有成竹地道:“兄弟们混了好几个在辎重营中,只要到了沉沙镇,便可依计行事。”
“那朕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诺。”
风雪声声,阵阵寒冽。
隔着一堵石墙,尉迟容兮听得断断续续,可有一点,她是听明白了的。
师父在越州出事了,天子这个枕边人一直就不是绵羊,而是一只蛰伏许久的毒蝎子。
“南烟……”
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尉迟容兮走回了床边,惴惴不安。
若是师父已被殷东佑算计了,那下一个被算计的一定是南烟。她将知道的所有连在了一起,想了好几遍,越想心越凉。
这一切……从小王子出事开始,都是天子的计谋。
甚至,只怕在很早之前,天子便动了杀心。
回想殷东佑对她的种种柔情,尉迟容兮的心凉得更透,甚至感觉到一抹森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