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官员拱手一拜。
年宛娘不再多言,她快步走出大将军府,却忽然驻足在马前,远望皇城的轮廓,眸光一片苍凉。
“殷宁啊殷宁,你这步棋困了我一世!可笑,哈哈,可笑啊!”她凄凉地放声大笑,让黑鬃马边的小厮吓了一跳。
“大将军……”小厮小声唤她。
年宛娘翻身上马,“从今日起,南烟与容兮的话,就是我的话!驾!”说完,她策马飞驰,沿着大道朝着卫尉云府驰去。
年宛娘的举动很快就传到了殷东佑耳中,他只是抿唇笑笑。
入了此局,年宛娘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孙云娘的棺椁就停在云府大院庭中,过了头七,便可以让她入土为安。
谢南烟亲自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怠慢了孙云娘的后事。府中人开始还多有隐议,可谢南烟当庭拔剑挑眉,言明再妄议者逐出云府,府中人便没有谁敢再多话一句。
府中人的视线便渐渐地聚在了楚拂的肚子上。
不知内情的杨嬷嬷连连叹息,为谢南烟遗憾,这嫡子的位置终究是要让了人家楚少夫人的孩子。不知内情的禾嬷嬷却异常高兴,本以为楚少夫人的后家倒了,以后这日子会过得极为艰难,可好在楚拂的肚子争气,仗着这嫡子位置,日子便不会坏到哪里去?
墨儿与木阿是知道内情的,他们看楚拂的眸光中多少都带了些鄙夷之色。
女子如何让女子有孕?
楚拂若真有孕,多半是她红杏出墙了。
这些轻慢的眼神,其实比任何重伤的话语还要让人难受。楚拂从做这个决定开始,就想好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她并没有怀孕,只不过上殿前用银针对自己的脉息做了手脚,当时只想保住云舟的性命,不让她坐实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