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脱得倒是很干净!
殷东佑没有再劝的意思,他看了一眼年宛娘的脸色,“昨夜之事,就由年大将军与诸位臣工一一明述吧。”
年宛娘故意清了清嗓子,她往众臣前面一站,腰间的长剑并未解下,这是她年大将军的特权。
她按剑朗声道:“魏王殷东佑身为臣弟,不思为国敬忠,造福百姓,反倒是心生妄念,与其母柳太妃一起筹划谋反多年……”
“年大将军,殿下与太妃娘娘已被你杀了,是忠是奸,还请拿出证据再言!”魏王亲信们自忖肯定活不过年宛娘后来的清算,所以索性开始困兽死斗。
年宛娘等的就是这些人的发难,她按剑往前走了几步,故意站在跪着的楚忌旁边,声音比方才更大了些,“把证物都抬上来!”
十余名燕翎军着甲入殿,惊得众臣议论纷纷。
这入殿不解甲,跋扈如此,年宛娘已算是大逆不道了!
只见燕翎军将三个木箱放下,恭敬地退出了殿去。
殿外兵甲声声,只怕早已被燕翎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年大将军,你这是在逼宫么?”其中一名文官颤声问道。
年宛娘只轻轻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诸位同僚莫要慌乱,禁卫军宿卫皇城是他们的本分,本大将军的燕翎军会依律退出皇城,保京师内外秩序如常。”
“燕翎军已撤出皇城,诸位莫要惊慌。”大红官袍在身,云舟端然戴着乌纱帽大步走入大殿,她恭敬地对着天子一拜,“陛下,臣布防来迟,请陛下恕罪。”
“云爱卿做的好,朕岂会怪你?”殷东佑长舒一口气,他看向年宛娘,“年大将军可以继续了。”
年宛娘先把第一个木箱掀开,里面是烧了一半的书信,年宛娘随便拿起一残信,念了起来,“廷尉楚大人亲启……”
楚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年大将军慎言!”
年宛娘并没有继续念下去的意思,她将残信轻描淡写地抛回木箱,“昨夜陛下召群臣入宫饮宴,魏王与柳太妃迟迟不到,紧接着魏王府突然就起了大火……”她再掀开了第二个木箱,里面放着的是魏王的地契与账本,“魏王俸禄有限,食邑也有限,可本大将军随手翻了翻,这进进出出的银子,可不比国库少多少?诸位猜猜,这些年这些银子都流往哪里去了?”她如刀般的眸子一一扫过魏王亲信,逼得他们不得不低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