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死不了的。”云舟淡淡回答。
楚拂的神色一滞,她轻叹一声,扬手给云舟拂去了发上的雪花,“也有医者医不了的病家,你别把我想得太无所不能了。”
云舟忽地抬手捉住了她的手,楚拂的手很暖。
楚拂愕然看她,“怎么了?”
云舟喃喃问道:“拂儿可有什么是一直想做,却一直没做成的?”
楚拂仔细想了想,她这一世想做的太多,一直没做成的也太多,该从哪一件说起呢?
云舟牵着她坐到了榻边,拉了暖毯过来,盖在了楚拂的双膝上,“慢慢想,我听着。”
楚拂有些恍惚,她担心地探上云舟的脉息,又仔细看了看云舟的气色,生怕她是中了癔症。
此症最是难医,因为心药比世上任何一种药都难求。
云舟双手将楚拂的双手合握住,徐徐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楚拂探过脉息,看过气色,知道她没事,可这才是最“可怕”之处啊。
“我……只是个多余的人……”楚拂直接提醒,“你这般待我,我还你的你不一定想要,所以……”
云舟幽幽道:“拂儿不多余,我也不多余,都是他们算好的棋子,少一颗都不行。”
“嘘……”楚拂连忙作势让她别说这些,“门还没关。”
云舟倦然摇摇头,沉声道:“我心里闷闷的,想找人说说话,拂儿若是不想听,那我不说了罢。”
“我并非不想听,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