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佑脸色大变,朝堂之上的百官脸色俱是大变。
为何军报上没有一句提及此事?
“放南烟先行!”年宛娘洪亮的声音响起,“本将军要亲自迎她回家!”
“装模作样……”楚忌冷嗤一声。
可不等年宛娘走出大殿,一袭红袍已然快步往殿外跑去——
“不会的,不会的,烟烟说会好好回来的,不会的……”云舟宛若中了魇,一边念叨,一边沿着石阶跑了下去,哪里还顾得朝堂之仪,臣子之礼?
雪花零星飞落,视线渐行渐模糊。
地上的浅雪落了一层,很是湿滑,云舟在地上跌倒数回,又踉跄数回,到她踏出城门那一刻,官服的下摆已是一片雪污。
冷风掠过耳侧,皇城城门下的值守禁卫军上来说了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烟烟……”
眼泪沿着眼角流下,云舟吸了吸鼻子,仓皇地将脸上的眼泪抹去,浑然不觉双手已被冻得发紫。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马车上的木阿看得一脸疑惑,他跳下马车来扶云舟,哪知云舟反手推开了他,不断自语。
“我要去接烟烟,烟烟回来了,她应该是好好回来了……”
木阿再上前扶住了她,“大人你在说什么?”
“马儿……对……马儿……”云舟慌乱地左右顾看,眼泪全部强忍在眼眶之中,视线最后落在了武将们的栓马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