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愕了一下,“家书?”
楚忌瞧她的模样,便知道谢南烟并没有写书信回来,“新婚数日就离别,这滋味可不好受,岂会没有家书给你?”
一句话戳到了云舟的痛处。
“确实……没有……”云舟苦涩笑笑,“或许是边关军务繁忙,烟烟来不及给我写吧。”
楚忌几乎可以断定,探子从沉沙镇传来的消息是真。
年宛娘确实暗中解决了谢南烟。
“这年大将军也是的,身边那么多副将军不调,偏偏就要调新婚的谢将军去。”楚忌感慨一声,“之前就听说谢将军玩世不恭,数次顶撞年大将军,想必这次是年大将军想砥砺一下谢将军吧。”
云舟觉得楚忌在暗示什么,“岳丈大人怎的突然关心起烟烟来了?”
楚忌大笑道:“也对,是老夫多管闲事了,贤婿莫怪才是。”
云舟赔笑,“岳丈大人客气了,我是晚辈,岂敢怪罪岳丈您呢。”
楚忌不咸不淡地笑笑,云舟也觉没有什么可说了,气氛忽地沉了下来,一路无言,终是到了廷尉府外。
楚忌高兴地拿着镇国公主画卷当先下了马车,对着主簿吩咐了几句,便让主簿领着云舟往卷宗室去了。
西海县令的结案文书与仵作验尸记录就放在进门第一排书柜上,边上的物证盒中还放有从焦尸中发现的燕翎军箭簇。
主簿将这些都放到了云舟面前,哈腰道:“云大人请过目。”
云舟故意吧唧了下嘴,笑道:“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口干,不知主簿大人能不能……”
“这是应该,下官这就去给大人准备茶水。”主簿很是知趣,他低头退了下去。
云舟并不急着看眼前的这些证据,她等主簿走远后,便快步走到了放着卷宗的书柜深处——这些卷宗都是按照时间编放,每个柜子是一季,放眼看去,这里起码林立着数百柜子,想要找到娘亲的记载,宛若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