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嗣本是大罪,可谁让尉迟容兮是年宛娘的人呢?
只有根除年宛娘在朝廷的势力,还权给天子,这个朝廷才能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往后的天子也不会再受年宛娘这个女人的胁迫。
楚忌得知魏王与萧别在筹谋的事情后,虽然迟疑过一瞬,可他还是选择了从命行事。
朝堂是男儿的朝堂,女子只能乱政。
萧别在月下踏檐掠过数家的飞檐,最后斜飞落下,沿着巷陌走了一段,转身走入了一家酒楼。
小二哈腰迎上,“客官,里面请。”
萧别走上二楼,抛给了小二一锭银子,“拿酒来!”
“好咧!”小二喜滋滋地抱着银子走下了楼。
萧别坐在栏边,远眺皇城的方向,咬牙暗道:“姓殷的你们都该死,你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熟悉的月光,熟悉的万家灯火。
若是没有宫檐下那回头一眼,他便不会认识孙云娘,便不会有憧憬,更不会有憧憬碎裂的痛苦。
“年宛娘,算你狠……”萧别紧紧握拳,指节咯咯作响。
小二提酒上来,瞧这客官面色含怒,不敢多言,放了三坛酒就退了下去。
萧别反手抓了一坛来,揭开封坛,仰头便喝了一大口。
他恨了殷家皇族多年,可燕翎军一直护着殷家,他无法用他的手段报复殷家,这些年来,只能依附魏王势力,一边壮大猎燕盟势力,一边削弱燕翎军势力。
萧别根本就不在乎魏王能不能登基为帝,魏王他日也只是他的刀下亡魂罢了,谁让他也殷寒的儿子,所谓父债子还,他与当今天子一样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