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村分明就是魏王府设在外的一处牢笼,囚住了云舟,她却不自知。若是六年前这宫中就有人知晓小渔村不简单,那云舟的身世便不会那般简单。
这几乎就能佐证萧别说的,云舟是先帝与孙云娘之女,所以有人先年宛娘一步查到了云舟所在,悄悄混入了小渔村,或是想寻机救云舟,又或是想刺探魏王府究竟想做什么?
殷东佑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大将军还想知道什么,朕一定据实以告。”
年宛娘需要静静理一理这其中的蹊跷,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椒房殿外,“容兮还有两月便要临盆了,她腹中的皇子可不止陛下一人看紧。”
殷东佑重重点头,“所以朕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她!”
年宛娘抬手示意不必,“那就容臣放肆,迎皇后娘娘入我府中安养。”
殷东佑脸色沉下,握紧了拳头,“如此一来,只怕百官们又要上本参大将军不守君臣之礼……”
“陛下能代臣抗下的。”年宛娘轻描淡写地说完,对着殷东佑微微一拜,便跨步踏出了椒房殿。
似是知道尉迟容兮就在殿外,她驻足侧脸,笑道:“柳儿,帮娘娘收拾行装,本将军的车马就停在宫门外。”顿了顿,她凝眸看着尉迟容兮,“随师父回家。”
尉迟容兮又惊又喜,她愣了愣,待回过神来,年宛娘已走得远了。
“家……”尉迟容兮眼圈一红,原来她的生命之中还有这个字存在。
柳儿大喜,低头退了下去。
殷东佑不知何时来到了尉迟容兮身后,他不舍地看着她,“容兮,朕不想跟你分开。”
尉迟容兮佯笑道:“陛下,臣妾这身子已经这般重了,留在宫中也无法侍奉陛下。或许正如大将军所言,臣妾还会成为那些歹人的目标,留在宫中只怕会连累陛下。”
殷东佑握紧了尉迟容兮的手,“容兮,我能保护……”
“我也能保护我们的孩子……”尉迟容兮抽出了手来,覆上隆起的小腹,“陛下,就容臣妾最后放肆这一次,待臣妾平安产下这个孩子,臣妾定会带着孩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