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她。
年宛娘忍不住红了眼,她强忍住泪意,正色道:“胡闹!松开!我年宛娘的弟子,对不起这三个字可以不说的。”
“师父,逞强两个字,也可以不必的。”谢南烟笑盈盈地看着年宛娘,放肆地给她擦了擦眼泪,“我不会笑话师父的。”
“没大没小!”年宛娘厉喝一声,背过了身去,嘴角却绷不住笑意弯了起来。
谢南烟笑眯眯地绕到了年宛娘面前,把她嘴角的笑意看了个清清楚楚,“师父,你明明就是高兴的,你还藏着。”
“南烟,你再这样没大没小,我要军法处置了!”年宛娘故意寒脸吓她。
谢南烟已知师父是怎样的人,这时又怎会怕她?
她乖巧地伸出双手,笑道:“师父处置,弟子甘之如饴,只要师父多笑笑。”
“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些孟浪话!”年宛娘觉得谢南烟变了些,她不悦地道,“定是云舟把你带歪了!不成,等陛下醒后,我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回!”
谢南烟连忙赔笑道:“师父,你就放过阿舟吧,她身子单薄,是捱不了你几鞭子的。”说完,她恍然发现了师父话中的玄机,“陛下醒后?师父,萧别他真会把解药送来?”
年宛娘笃定地道:“若不知解药在何处,我今日便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师父知道解药在哪里?”谢南烟很是好奇。
年宛娘轻笑,“人人都想做黄雀,可别忘记还有一句话叫做先下手为强。”
“嗯?”谢南烟还想再问,可年宛娘却不准备再说。
“陛下之事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倒是另一件,”年宛娘若有所思地再次望向皇城的方向,“容兮入宫查探多年,还是未能查出宫中密道所在。今次陛下被掳,不惊动一处禁卫军,不管是陛下私下离宫被俘,还是萧别从密道入宫擒住陛下,这密道一日不毁,皇宫迟早还会出事。”
年宛娘手握重兵,其实并不在乎那三千禁卫军。最初她只想让云舟考个功名,好顺水推舟的把她安排入廷尉府,利用引魂散,逼使云舟做眼线监视楚忌那只老狐狸。
哪知天子竟破格提拔云舟当了卫尉,如今容兮有身孕在身,实在是不便继续查探密道,所以由云舟来调查此事,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