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官低着脑袋,快步离开了小院。
云舟担心谢南烟的手, 刚欲凑近瞧瞧,却被谢南烟推倒在了坐榻上。
“你是真的想死么?”
谢南烟怒喝一声,只听“滋啦”一声, 便将云舟的官服给扯开了——轻甲上的剑痕很是刺眼,残余在轻甲上的鲜血更是锥心。
“烟烟……”云舟想要安慰谢南烟, 可才唤了一声, 便被谢南烟刀锋一样的锐利目光给逼了回来。
谢南烟扯开了轻甲的内扣, 快速将轻甲揭了下来。
雪白的内裳上, 心口处的鲜红宛若一朵盛放的蔷薇。
“忍着!”谢南烟匆匆说完,便将云舟的内裳掀开,只见一道极细的口子斜在云舟的心口, 鲜血已是止住,这口子也不深。
算起来,她手上的伤口都比云舟心口的伤要深些。
谢南烟的眸光一沉,隐有疑色,喃喃道:“怎么会?”
她很是惊讶,师父的剑从不留情,方才分明是要云舟的性命,又怎会只是轻轻地划了那么一道?
云舟心口啧啧生疼,瞧谢南烟这脸色,她以为自己心口被戳了个大窟窿,隐隐有些害怕,哪里还敢去看伤处。
她故作镇静地安慰道:“烟烟,我想我是死不了的。”
若是琼林宴上只是做戏,那师父到底为的是什么?
“别动。”谢南烟匆匆说完,便将伤药涂上了云舟的伤处。
伤药灼灼,云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谢南烟眉角微挑,柔声道:“疼了也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