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什么?”云舟慌声问。
谢南烟突然欺身将云舟压靠在了车壁上,只见她一手半撩起车帘,一手顺势攀上了云舟的颈子,酥声道:“亲这儿……”
唇瓣红润,在晨曦下更显魅色,像是鲜剥的樱桃,惹得云舟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整颗心疯狂地跳了起来。
“谢将军她……”护送马车的骑兵瞥见了这一幕,心跳如擂地扭过了脸去,看见了年思宁寒霜一样的脸。
“谁敢再看,我立即削了他的脑袋!”年思宁怒然下令,死死咬住了牙关,心道:“谢南烟,你明知她是女子,你还这样胡闹!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舟发誓,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亲上去的。
哪知谢南烟勾住她颈子的手突然按了下她的脑袋,就在云舟以为要亲上去的时候,谢南烟忽地放下了车帘,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唇瓣上,细声笑道:“过期不候,这戏落幕了,还请云公子下次请早。”说完,便将云舟松了开来,拿了《孟子》抛给了云舟,“读书。”
云舟被吊到一半的激动突然被浇灭了,满心都不是滋味。
经谢南烟这一闹,哪里还有心情好好读书?
她呆呆地翻开了《孟子》,看的是字,心里反复浮现的却是谢南烟方才那一句——亲这儿。
完了,这戏已入,她不知该如何抽身了。
第36章 凉药非良药
当西海的碧波渐被群山逐渐遮掩, 马车在山中行了半日,终是在日暮时分赶到了柳家镇, 停在了客栈门前。
年思宁是个办事妥当的, 他先进客栈与老板交谈一二,便放下了两锭金子。
老板喜滋滋地收下了金子,便吆喝着小二把店里住的客人都打发了。待收拾干净后,老板亲自走到马车前,将谢南烟迎下了马车。
谢南烟对着身后的云舟笑道:“阿舟,我这身子实在是疲乏, 一会儿到了房中, 你给我仔细揉揉。”她故意把话说得颇有深意, 马车周围的兵士们听后都纷纷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