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很快便领命隐没在了夜色之中,黑衣男子跳了下来,快步朝着千里山庄走去。
众人皆以为,今夜这把火只是调虎离山。
其实谢南烟走得就是那么干脆!
她命明寄北大张旗鼓地带兵护送马车离庄,其实马车中只有一个墨儿。没有人敢于明寄北的弓箭手硬拼,所以只要明寄北找个机会把墨儿送马车上扶下来,便足以让暗处的人看清楚,这不过是个幌子。
只要有点脑袋的人,都不会相信谢南烟敢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千里山庄。
所以,她又让木阿牛车上挂了铃铛,故意把牛车上的草垛与木柴叠得很高,仿佛下面一定藏着什么人。
她要的就是那些谨慎的人注意到这辆牛车。
越是简陋的,就越容易藏暗箭,杀手们有顾忌,自然就会从暗处着手探一探这辆牛车。
木阿里衣穿了一身软甲,他只要小心护住脑袋,便足以保住性命。只要看准时机把草垛与柴火晃落一些,那些暗处的人瞧见下面空空如也,只会觉得又中了计。
那唯一可能藏人之处,便是那个大火蔓延的千里山庄。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用调虎离山之计,可她早已金蝉脱壳,跑了个无影无踪。
兵行险着,赌的就是谁更无畏?
所以这一次,还是她谢南烟赢了。
甚至赢得还不止这一处。
当木阿赶车拐入山道深处,木阿便将铃铛扯了下来,抛入了草丛之中。
突然听不见铃铛声了,云舟反倒是不安起来,“牛头怪是不是……受伤了?”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