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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的头发染成了洋气的蓝灰色,长长的垂在肩上,走路时随着身体的摇摆而左右摇摆。

宿涵几乎一眼就分辨出这个人是宁贝。

虽然他的穿着实在不修边幅,但却明显有一种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中的,独属于舞者的挺拔和气质。

想来宿涵身上的那种只可意会的舞者气质也同样出众,因为宁贝也几乎就在宿涵认出了他的同时,认出了宿涵。

“hi!”宁贝挥着手,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们舞团以前在市中心最好的路段有舞房,也经常会在各大舞台上演出。”宁贝笑哈哈地说着往日的荣光,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如今落败后的难堪和遗憾。

“后来……出了点意外,所有投资方都撤资了,台柱子也倒了,下面的舞者们也都各奔东西、自谋生路去了……”

宁贝一路说,一路将宿涵带到了舞团现在的场地。

这是一个老旧小区的废弃厂房,面积倒是够大,有七、八百平米,但却十分的简陋和破败。

除了最前方的一个大台子,勉强可以算得上舞台之外,就只有墙上贴着的镜子和厂房中间地上的一大块已经旧的看不清颜色的地毯最为“值钱”了。

宿涵从小练舞,十几年间用过、见过的舞房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但眼前这一间无疑是所有舞房之中最简陋、最破败的,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