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沛身为驸马一直跟在祁阳身边,眼看着祁阳冻得小脸通红,心中便忍不住有些心疼。是以等到礼官宣布祭礼结束,她赶忙就伸手去摸祁阳的脸,问道:“阿宁可是冻坏了?”
纤长的手指与肌肤相触,皆是凉意入骨,陆启沛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也已经冻得冰凉。
她有些无措,欲将手收回来,却被祁阳拉住了。小公主笑盈盈看着她,半点也不嫌弃她手上冰凉,径自握上了她的手,仿佛要与她取暖:“是有些凉,阿沛的手暖些。”
陆启沛闻言抿唇,眸中光亮点点。两人的手其实一样的冷,不过交握之后有了另一人的体温,总觉得要比之前暖些,于是心便也跟着手上的些许温度暖了起来。
几个皇子路过二人身旁,目光瞥来带着不屑,只还不等他们说些什么,祁阳拉着陆启沛就走了。
祁阳带着自家驸马去见了刚从高台上下来的皇帝,她松开驸马去摸皇帝的手,担忧道:“今日天寒,儿臣站在台下便冻得不轻,高台上风更大,父皇可要当心,莫要着凉了。”
换个人才不敢这样与皇帝动作,远处几个皇子眼睛都瞪大了,结果也没见皇帝因为祁阳僭越而发怒。他反倒对女儿的关心相当受用,威严的面上也露出了笑意来:“每回冬至祭天都是这般,皇儿莫要担心,倒是你第一次来,才少了准备。”
话音落下,张俭已经从旁边递了两只手炉过来。皇帝亲手接了,又递了一只给祁阳:“看你冻得脸都红了,回头记得喝碗姜汤驱寒。”
祁阳笑眯眯的接过了暖和的手炉,点点头应下叮嘱,又与皇帝道了谢。
张俭在旁相当有眼色,见驸马还在一旁陪着,便又递了只手炉过来。结果却被祁阳推了,她拿了自己那只手炉与陆启沛同用,小两口牵手的模样看上去相当亲密。
皇帝有些没眼看,再一次感觉到了牙疼胃胀,挥挥手将人打发了。
祁阳也没有久留,关心两句之后便也带着陆启沛离开了。两人捧着同一只手炉取暖,渐行渐远,背影都透着亲密与甜腻。
皇帝有些欣慰于二人感情甚笃,等回过神想想,却又笑骂了一句:“这丫头特地过来,不会就是为了与朕讨一只手炉的吧?!”扭头就抛下老父亲,走得这般干脆。
张俭知道皇帝这话是玩笑,便也放心的跟着笑道:“陛下多虑了,殿下自是关心您身体才来相问。”微顿,又道:“讨手炉肯定是顺便的。”
皇帝便笑着摇摇头,捧着手炉也走了。
祭天结束不过是半下午的光景,按照惯例,众人休整一番,便又要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