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易蹉跎何等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自信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住他手中的剑,他可以保护自己重视的任何人。

如今的他,发须杂乱,脸色发青,像死人远多过像活人,更是将手中的定情之剑对准了他自己,这还是从前的易蹉跎吗?

师尊说过,倾天剑脉都是重情之人,情之一字,能使人坚强,也会使人脆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活下来?为了什么?”失魂落魄的易蹉跎抬不起手,双目无神,“青烟已散,亲人俱丧,我为什么还活着?”

“易蹉跎!”一直照顾易蹉跎的云石道人不过去端一碗药的功夫,易蹉跎居然就差点死在他面前,也是惊怒非常,上去就是一拳,将他揍倒在地,雪花飞溅。

痛心,怎能不痛心?从前开朗的易蹉跎现在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谁还能认出来这是倾天剑脉天赋最高的弟子?

“易蹉跎,你还有宗门!”揪着易蹉跎的衣领,云石道人低喝一声,让易蹉跎好歹有了一丝反应,呆愣的目光有了丝微光亮。

奉有余赶紧抢过剑,生怕这硕果仅存的长辈也追随师尊他们而去了。

“好,宗门。”易蹉跎擦过嘴角的朱红,闭了闭双目,话是这么说着,但丝毫不见生气。

奉有余抱紧手中的青烟,眉头不由皱紧,这样子的易蹉跎,该用什么重新唤醒他的生机?他不知道,或许,只有师长的重生吧。

异度魔界,火焰魔城,熊熊烈火中的魔城巍峨壮观,雄浑诡异的气势仿佛远古凶兽,展现着自己的威胁和危险。

独在一隅的幽静宫殿,魔界医座抱着小药箱,在庭院内来回走动,补剑缺看着他急得团团转,反而气定神闲,优哉游哉喝着茶。

“补剑缺,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医座又转完一圈,抬头叹气的时候,看到补剑缺坐在一边喝着茶,一丝着急的神情都没有,顿时觉得自己白着急了。

补剑缺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急?生病的又不是我老婆,治病的也不是我,我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医座被他这么一怼,滞了一息,不过想想也是,说到底,还是自己应该着急,毕竟是自己负责鬼后的身体状况。

“急什么,就算这次魔气侵蚀严重,但咱们这位魔皇陛下可不会让鬼后就这么死的。”补剑缺喝着茶,,看似悠闲的外表,内心却是升起一阵莫名的快感和愤慨,快感弃天帝的自作自受,愤慨流照君居然这么快就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