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照君一直住在这里,魔界对于他的印象就是魔皇很重视的鬼后,身体不佳,但也纯粹属于花瓶摆设。

如今被伏婴师逼到现在这个地步,内心又是怎样想的呢?

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不是自己该想的事情。补剑缺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坐看圣魔元胎降生吗?阻止,自己又能阻止的了吗?毕竟最不希望圣魔元胎诞生的流照君都不得不接受现实了。

流照君醒来时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年。

侧头趴着,窗外的红纱飘飘荡荡,轻柔如水,在眼前晃来荡去,吸引着自己的视线。

身上干净清爽,身下是宽阔温热的胸膛,两人相贴的肌肤已经有些适应,不再过分抵触,只是自己腰椎以下疼痛酸软,全身骨头仿佛被拆了一样,肌肉酸涩,完全使不上力。

弃天帝在流照君睫毛颤抖的时候就知道他要醒了,此时两个人相拥而眠,让他不由想起了当年的洛神郡一游。

“洛神郡一行,真是让吾记忆深刻。”弃天帝一手揽住趴在自己身上的流照君,宽大的手掌轻轻抚弄他的冰凉如水的长发。

那晚醉酒,可爱乖巧的流照君拉着自己,即使他认错了人,但自己还是心软留下,还和他同塌而眠,这是一切纠缠的起因。当初,自己明明都想放下了,是他牵住了自己。

流照君脸上一红,他想起了自己当初给寄云舟簪花,夸他“人比花娇”,想想真是恍若隔世。

弃天帝微微起身,让流照君从自己身上下来躺好。前些天的剧烈运动,再加上体质和魔气的冲击,流照君不修养个一个月是完全下不了床的。

即使身下的床再柔软不过,但接触的瞬间,流照君还是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想动一动腰缓解一下,但完全动不了。

扯过轻柔的锦缎云被,为流照君盖好青青紫紫,没有一处完好的身体,弃天帝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化作黑羽,直接离开了。

流照君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只是自己依旧疲惫困倦,体内新的魔气与自己的体质相冲突,道魔的对立在自己体内展现得淋漓尽致。

再次感受到了发烧的预兆,流照君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道消魔长本就是定理。

伏婴师,你的警告我收下了,但你的算盘却是要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