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补剑缺还想抢救一下现在异度魔界的同僚们:“神明确实对凡间的生灵一视同仁又满不在乎,但魔皇既然将你带回来,那你在魔皇心中还是有着不一样的地位,何必为以后的不愉快而疏远现在的感情?借此改变一下以后的命运不好吗?”
流照君目光暗沉,不说话,直接端茶送客。
补剑缺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该尽的努力也都尽了,能不能想通还是要看流照君自己。
与弃天帝对着干,谁都讨不了好,毕竟这位神明可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的,到时候苦的只能是自己。
等补剑缺走后,流照君又坐了好一会儿,放下手中的茶杯,侧头向室内的方向说道:“魔皇陛下,您听了多少了?”
一缕风吹过红色纱幔,黑色的威严身影在后面隐隐卓卓。
“汝拒绝了补剑缺的善意。”
“这份善意我为何要接受?”轻笑一声,流照君觉得自己现在越发能够淡定地同弃天帝说话了,“您会放弃毁灭世间吗?既然不会,那又有什么好说的。”
流照君真的觉得和弃天帝相处真的特别能锻炼自己的耐心,自己都不怎么生气了:“弃天帝,您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情已经有些像您最讨厌的人类了吗?不是说神明不该被七情六欲所掌控吗?那您现在又是怎么样的情况?”
弃天帝看着流照君,目光淡漠到让人心凉:“是吾对汝的纵容让汝越发放肆了吗?”
“放肆?”流照君一点也不在乎,可以说他就是踩着弃天帝对他的特殊在放肆,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从前不喜欢的样子,“我就是这样得寸进尺的人,一个有着自私心理的普通人族,也就体质身份特殊了一点,魔神陛下应该也看清楚了,为何还要容忍我的放肆呢?”
弃天帝缓步走出来,站在流照君面前,一只手覆上了流照君的脖子。
少年的脖颈纤细又脆弱,手掌下的皮肤带着温润,还能感受到跳动的脉搏,充满生机。
确实,这个道长不过体质特殊了一些,灵魂纯粹了一些,世上不是没有,自己也并非是一定要他才能创造出完美的圣魔元胎,这般放肆,挑衅神明,杀了也是活该。
人类实在脆弱不堪,只需要轻轻一握,这名道长就可以魂归幽冥。
弃天帝目光沉了沉,手掌握住脖颈,却迟迟无法下手。
“汝在激怒吾,想要吾杀汝。”过了一会儿,放开脖颈,弃天帝笑了一下,抬起流照君的下巴,“玄,看来分别之后汝又经历了不少事情,都学会了用计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