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吃人……”流照君只感觉到强烈无比的恶心,荒唐,紧紧攥住心口的衣襟,宛如梦游呓语,脸上苍白得不像话。

“怎么能说吃人?那是神女!真是美得不像话,血肉可以治病,还很香甜,真的和我们这些凡人不同。”那村民咧着一口白牙笑着。

流照君从未如此感受到如此浓烈的恐怖荒唐,那口白森森的牙不知还有没有残留血迹,云裳死前又是怎样的痛苦,这群人又是如何贪婪地分食……

“啊!”叶沧澜悲愤怒吼,金色的剑气卷携着银杏叶,凄美的划过飘落,地上一道道剑痕纵横交错,面前的这个村民直接爆散成血雾,连声惨叫也没发出。

其他的村民都被这一变故惊住了,纷纷惊恐地看向两个人,歌舞俱歇。

“人呢……”叶沧澜的头冠已经崩碎,黑色的头发散乱,遮住了半垂着脸的所有表情,整个人仿佛是爬出地狱的魔鬼。

“什,什么人……”有村民惊恐地咽了口口水,颤抖着问道。

“你,们,吃,了,的,人!”叶沧澜一字一顿,声音沙哑。

不敢再说话,那人抬手颤巍巍地指向了一个地方,流照君和叶沧澜身影倏忽就消失了。

破败的库房,默默的在这村落的偏僻角落,空寂无声,和旁处的欢腾完全不一样。

空气中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气味,地上是零散破碎的衣衫,小巧的金色饰品散落在各处,反射着夕阳的余晖,斑斑血迹控诉着这个世间的荒唐可笑。

叶沧澜蹲下身,小心地捡起一片粉色碎布,上面还有金线绣花精致美丽,如今却残败落地。

“云裳,云裳……”叶沧澜拖着脚步,恐惧又坚定地迈进库房,随即一声惨烈的哭声震天动地的传出来,绝望,悔恨,闻之落泪。

流照君也跨入仓库,入眼就见一堆森森白骨散乱在地上,上面不见血肉,只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牙印,森冷死寂。

满目白骨零落衫,不见昔年佳人舞。

叶沧澜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头骨悲凉地痛苦,椎心泣血,宛如穷途末路的野兽嘶嚎,泪水滴落在地上,也仿佛滴在流照君的心头,滚烫刺痛。

姬云霓,你为何要如此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