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沧浪这种人,在他眼中不要太好懂了,比那些满肚子黑水的人好懂多了,譬如疏楼龙宿。而紫荆衣最喜欢的就是琢磨人心,肆意妄为。
“你们怎么看呢?”这一桌除了靖沧浪和紫荆衣,其他八人都是有自己心仪的姑娘就在对面的,一听到紫荆衣的随意一问,心中都是认真揣度了一番,务必回答不能让对面的姑娘不满意。
靖沧浪莫名其妙地看了紫荆衣一眼,从紫荆衣来学海,自己也没怎么得罪他,怎么总觉得紫荆衣就是看自己不爽?还有一个金鎏影也是。这句问话看似是问其他人,但他总觉得是在针对自己。
听着周围几个学子信誓旦旦地表态,靖沧浪觉得自己又没有要追的姑娘在对面,就不予回答,撇开了眼看向湖面。
“唉,蠢蠢蠢。”忧患深叹了一口气,对疏楼龙宿抱怨,不需要说明白,连金鎏影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呵,女子的本分就是在家相夫教子,遵循闺阁礼仪,夫为天,怎可插手太多?顾松此人也是太过儿女情长。”一名保守派的学子嗤笑一声,他自然也听到了流照君在那里同女孩子们说话,此时不由插嘴一笑。
原本热闹的水榭顿时一静,随即又各说各的,没人接话。
“是哪个把这群从棺材里跳出来诈尸的老古董们邀请过来的?”秦九思翘着腿坐在桌边,一手半撑着身子倚着,瞟了一眼,翻了个白眼,另一只手扶着腰边的配剑。
“这个茶话会本来就是全部邀请啊,想来就来。”林云如嗑着瓜子,也不屑地看了那学子一眼,“扫兴。”
这边打算平心静气,不惹事端,但那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像是以为这边怕了,顿时抖了起来:“男子在外闯荡,回家红袖添香岂不美事儿?女子本就是男子的附属品,一切荣辱皆与夫君挂钩。我看那个流萤就是看上了顾松的背景,这么欲拒还迎,耍着手段呢。”
流照君心情极不好地放下手上的糕点,这些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轰”一声巨响,屏风瞬间倒地,秦九思扶着腰边的配剑,一脚踩着倒地的屏风,就是她踹倒的。
靖沧浪那一桌的人都眼疾手快,全都闪了过去,流照君眼皮子有些跳,秦九思真是太没有女孩子样了,但他就是喜欢这样肆意的女子。
“有种站出来再说一遍。”秦九思高昂着头,睥睨地看向一个方向。
“秦九思,你疯了!”秦琼爢跳了起来,他本来是不打算来的,有秦九思在的地方他都是避开的,可是今天他的未婚妻也在场,他必须来。
“没你事儿,一边去。”秦九思从来看不上这个被父母重视得不行的弟弟,自己当初还差点为了给弟弟铺路,用来联姻,幸好自己闹了一场,婚约没了,还能自在地在学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