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啊。

疏楼龙宿一向看不惯也看不上这些学子的作为,今天也是穷极无聊,想看看他们能给自己什么乐子呢,结果也就这样,真是不堪一击。

远远看到流照君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来,疏楼龙宿笑了一下,手中紫色的团扇顿了一下,现在真正的乐子来了,也不欲与这些挑衅者们继续玩下去,各落一子,结束战局,看着六人脸色灰白,心情爽极了,正好此时流照君也踏入了凉亭。

“疏楼龙宿!”流照君一来,直接青玉流狠狠顿在了地上,青石板龟裂,这力道让疏楼龙宿都眼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要是不祸水东引一下,这张琴的毒打自己绝对逃不了。

六个来找事儿的学子本来一脸灰白,但一看又是一个来找疏楼龙宿麻烦的,顿时脸上的颓丧一扫而空,高兴了起来,战友啊,凡是和疏楼龙宿不对付的都是战友。

“疏楼龙宿,你离经叛道,不堪为儒门中人!”其中一个学子愤然站了起来,指着疏楼龙宿控诉道,就怕这位新来的小学弟不知道疏楼龙宿的“不合群”。

疏楼龙宿神色不变,心中叫好,简直是太妙了,自己什么都还没有说呢,这人就帮自己拉走了仇恨值,这下这顿毒打怒气是发泄不到自己身上了,真是及时雨啊,这位学弟绝对是“好人”。

原本流照君的仇恨值全在龙宿身上,亭中的人他都没注意,一听这话,眼神一飘,不善地落在了那六个人身上,龙宿不堪为儒门中人,你们就堪啦?腹黑不是儒门特色嘛。

靖沧浪这个时候也匆匆赶来,本来是担心孤鸿影在龙宿手下吃亏,结果一进凉亭就听到这话,不由面色一肃:“这位学弟慎言。”

大步迈进水榭凉亭,以保护的姿态站在流照君身前,挡住所有人的视线,靖沧浪毫不留情地驳斥六人:“学海为儒门最高学府,之中一切以能力而论,汝等不思进取,投机取巧,嫉妒同门,这才是不堪为儒门表率。”

疏楼龙宿看着靖沧浪这个姿态,玩味一笑,这个呆头呆脑的鱼,莫不是把流照君当成了软弱可欺,需要保护之人?流照君不欺负别人就已经很好了,别人欺负他?别做梦了。

“就是,你们这种人真该去礼执令那里好好重新学习一番,重新做人。”流照君看到龙宿面前的六个棋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脸色一变,矛头转向,盯着那几个人,语气也绝不客气,自己来学海反正是来散心的,打架自己从没怕过,大不了回去找师尊。

太史侯在学海里是绝对的大杀器,六个人全都变色,更主要的是没想到这个学弟变得也太快了吧,不是一起来找疏楼龙宿的麻烦的吗?

疏楼龙宿一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这几个蠢货在想什么,不由冷笑一声,流照君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和他们一样?坑坑朋友那叫坑吗?那是交流友情。这些人也真是眼力劲儿不行,看不出来流照君和自己的关系绝对不是泛泛之交。

“学弟,这疏楼龙宿也欺负你了啊。听说就是他让你进了礼部,在太史侯手下难过。”有一人想提醒流照君分清楚谁才是敌人,这阵营怎么跳得这么快?

“放肆!礼执令的名讳岂是你可以说的?”流照君其实还是挺佩服太史侯的学识的,这些天在他手下也学了不少,看得出他是一心一意地教自己,绝对堪为师表。整个学海中,可能就一个东方弈让人恶心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各有各的可爱尊敬之处。听到有人这么说太史侯,顿时不乐意了,这些人真是欠教训:“再说了,我和疏楼龙宿的事,干你们何事?需要你们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