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生如此!就像你天生白毛。”说完,流照君和剑子两个一同化光,两道流光一逝,冲向观雪峰。

两天前的绿色已经再度被霜雪掩盖,观雪峰一如千年前的冷寂。两道人影在峰顶烹茶抚琴。

云石道人放下茶杯,看着由远处纠缠着过来的光影,笑着说:“年轻真好啊。”

“世上谁人不少年。”易蹉跎随手拨弄琴弦,“在还能玩乐时,尽情玩乐,这也是以后回忆少年时的美好回忆了。”

“唉,还记得当年我们也是意气少年,仗剑天下。”

“冠礼结束,就让玄下山真正游历一番,这些年吾还是将他养得太过天真了。”

“天真不好吗?”云石道人笑了笑,“保持这种天真不易,难能可贵。”

“天真的人总是在这世间活不长久,性命与天真,吾还是希望玄能活下来。”

“有你在,还怕什么?”

“总有护之不及的时候,保护自己也很重要。这一点,玄不及剑子。”

“那让剑子一同游历吧。”云石道人一点也不心疼自家徒孙,转手就又卖了出去。

易蹉跎看了云石道人好几眼:“有你这样的师祖吗?剑子真的是你亲徒孙?”

“亲啊,怎么不亲?剑子也已经先天了,正好与流照君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又有你徒弟的神算之能,再加上剑子的厚脸皮,还能有什么危险?”云石道人一点都没有为剑子遮羞的打算。

“哼,是剑术,不是神算!”

“好好好,流照君剑法最厉害。”云石道人顺着撸毛,将易蹉跎炸的毛又给顺平了。

“弟子见过师尊,见过前辈。让师尊担心了。”流照君和剑子同时落在山上,向易蹉跎行礼。

易蹉跎看着更加神清气爽的弟子,欣慰一笑:“好,很好,二十岁的先天之境,为师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