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临走到门口,徐瑾年突然回首看着司晏,然后再一次跪了下去,郑重一礼一叩。
“陛下,当是明君,臣别的不敢说,臣在一日,陛下就能安心一日。”徐瑾年抬首。
“呵呵!”司晏低头笑出了声,然后看着徐瑾年:“徐瑾年呀!记住你说过话,文臣执笔,不欺百姓。也记住你曾读过的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徐瑾年也跟着笑了:“下民易虐,上天难欺。陛下,臣会永记于心。”
说完徐瑾年就起身离开兆和殿,这时窦玉才端着茶过来,放到司晏面前。
“徐大人,当是良臣。”窦玉抬首去望徐瑾年的背影。
“朕不只要他做个良臣,朕还要他做个名臣,千古名臣!”司晏对徐瑾年抱有太多期望,到了今日徐瑾年从未让他失望,这便是他当初看中的徐瑾年,敢于先帝争辩,敢有去官之言的徐瑾年。
“陛下,用心良苦呀!”窦玉感叹。
“窦玉,你说朕立后,魏侯会怎么想?”司晏突然就问。
窦玉后退半步:“老奴不知道魏侯会怎么想,只知道陛下会心痛。”
司晏看向窦玉,苦笑出声:“朕不会痛,他会痛的,很痛,很痛!”
“陛下!”窦玉看着司晏苦笑的样子,有些心疼,出声唤到。
“朕手掌万里河山,可是最想要的,却是得不到,这是为什么呀!”司晏反问。
窦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的陪着司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