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更加心惊,他一直以为司晏只是对魏淳有好感,喜欢魏淳不过像宠爱一个妃子一样。没有想过司晏对魏淳用情至深,这不仅仅是魏淳的一厢情愿,而是生死相依的两情相悦。只是司晏在挣扎,害怕连累了心尖尖上的人,魏淳永远在以为自己得不到帝王的心,在自顾自得前行。
“臣其实觉得先帝所做并无错处,一个父亲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徐瑾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喜欢男宠,有史以来比比皆是。只是这有违伦常的事,不过是纨绔子弟奢靡下的玩乐而已。司宴却将魏淳放入了心尖,列为同命之重。
“朕曾答应先帝,与魏淳断绝来往,让先帝放魏家永驻边关。先帝也答应了,却转头暗害魏家,企图斩草除根。老魏侯之死,便是先帝手笔。你现在还觉得先帝无错吗?徐瑾年。”司宴倾身捏住徐瑾年的肩。
“我可以不要这个皇位,我可以拿一切去换,可是先帝要把这个位置给我。给了我又不放心,又给我设下诸多陷进就等着那天我踩进去。”司宴最后朕都没有用,如果他能称我,他就能让魏淳带他走,远走高飞。
徐瑾年默然垂首,原来老魏侯的死是先帝的手笔。老魏侯死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奈何朝中百官都是统一口径,一点痕迹都没有。
“所以今日陛下找臣来,是要……。”徐瑾年心头一紧。
“朕要把你捧成第二个冯相,让大禹朝堂只认朕。”司宴下巴微抬,露出一段桀骜的弧度。
徐瑾年点头:“臣明白了,所以臣接下来必须拿下中书令的位置。”
司宴往凭几上一靠:“对!”
徐瑾年犹豫片刻,叩首伏地,郑重的回到。
“臣,万死不辞!”徐瑾年读书之始便有一个颗为国为民的心。但是他在官场数年,看透了朝堂弄权,百官迂腐,有心无力。若是能够坐到高位,定能一展抱负,不枉此生。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在这朕心里,大禹苍生与魏侯同重。所以即便不是为了大禹江山,为了魏侯,朕也要一试。”司宴伸手去扶徐瑾年。
徐瑾年再一次叩首:“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