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纯,你要记得一件事,老魏侯之死你是主谋,一旦事发。冯相保不了你的,先皇离世之前就是想着拿你做替死鬼。是朕留了你一命,朕也可以随时收回来。”司宴平静的说着,语气也是不急不缓,却带着雷霆万钧般的帝王威严。
气势压迫而去,让王纯不寒而栗,战战兢兢。
“臣,明白!”王纯立刻应下。
司宴就是在敲打王纯,这事王纯事先并没有告知司宴。他知道王纯生的什么心思,就是在想能不能两头讨好,都不得罪,然后从中捞取好处。
敲打完王纯,司宴才让窦玉吩咐司寄暗中送王纯回去。
当年老魏侯死了,魏淳却还活着。事发之后,魏淳要为父追责。
先帝便想着把王纯推出去挡事,冯相也同意了先帝的想法。是司宴暗中留下王纯,并让王纯活到如今。留着王纯不过是司宴留下的证据,扳倒冯相的证据。
窦玉送走王纯,才重新进来。司宴靠着凭几正在揉着眉心,忧愁万分。
“魏侯知道,未必是坏事。”窦玉安抚司宴。
司宴睁开眼睛苦笑一下:“害死他父亲的是先皇,先皇是谁,是朕的父亲!”
司宴眼眸里全是苦涩,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去面对魏淳,还有那握在两党手里的遗旨。
司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遗旨上面写的什么。
窦玉默然叹气:“老奴看的出来,魏侯对您一片朕心。”
司宴沉默,不顾世俗,罔顾人伦的一片真心。那怕得罪苍生,违背一切,都要喜欢着他,纵容着他。
所以他该如何去告诉魏淳,老魏侯的死,因他而起。若不是那天,他在御书房向先皇说明一切,执意顽固的想要奔向他。老魏侯就不会出事,也许魏淳就可以少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