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救你,而是本相救不了你。前有徐瑾年,后有魏淳。徐瑾年正直端方,不为权势所动,必求真相。魏侯手握重兵,又是陛下自少年时便交好的人。这是陛下要你死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冯相也是想了一天,才想明白这事根本,但是为时已晚。
“蔡家贪财,以为后宫里坐了一位太后,前朝有一位内阁首辅。便能一手遮天,掣肘年少的陛下。可惜了,陛下没有给你这个机会。”冯相一通分析,然后有些同情的看着张择芳。
目前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保证自己身上以及冯氏嫡系,干干净净。
张择芳听完冯相这一席话,顿时面如死灰,心底冰冷一片,想都不敢多想。
“上折请辞,是陛下给你的体面。毕竟你是先帝在世时的元老,陛下应当不会过分为难你。”冯相蹲下身,将张择芳扶起来。
与权势相比,张择芳更加惜命一点,所以张择芳此时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张择芳出冯相府的时候,背都打不直了,一脸哀沉。他为官几十年,没有大错,也无政绩。他以为他就会这样过一生,最后还能给子孙谋一个荫蔽,没想到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中书令!”魏淳叫住张择芳。
魏淳的马车停在冯相府转角的小巷子里,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魏清。他自己坐在马车里,推开车门,嘴角带笑,凝视着张择芳。
张择芳听到这个声音,一股子彻骨的寒意直上背脊,窜上脑后,头皮一阵发麻。
“魏侯。”张择芳马上行礼,额头冷汗一张嘴就不住的往下冒。
“张大人,上来说。”魏淳依旧笑意宴宴,礼数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