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入座,太后身边的宫女开始布菜,司宴吃得自然随意。
“听说你今日在朝堂立了威,先折了冯相门生房宜。”太后在司宴面前向来这么直白简单,从来不绕弯。
“对呀!”司宴随意点头。
“为什么呀!冯相本来就是你立来给蔡氏下马威的,为何还要动他的人。”蔡太后停下手中筷子,看着司宴。
“太后,为什么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年幼丧母的孩子。我不是,我现在是皇帝,帝心不可测,太后知道吗?”司宴也停下手中筷子,淡然的看着蔡太后。
良久,司宴才拿起擦嘴的方巾,整理仪容,起身行礼:“太后保重身体,切勿劳累。”
司宴平静离开,他踏出太后宫中的时候,太后就在身后摔了面前的碗筷。这个登基不久的帝王不仅在朝堂之上立了威,还在她面前立了威。
一个房宜,让满朝文武再也不敢小瞧这位新登基的皇帝。现在大家都知道皇帝平淡的面孔下,有一颗无法揣测的心,心上有玲珑。
“朕,可有威信?”走出太后宫中很久,司宴转头问窦玉。
“有,今日这一遭,冯相蔡首辅必然有所收敛,不敢胁迫陛下。”窦玉点头,今日司宴的平静无波看的窦玉都有些害怕,特别是司宴在太后宫中看太后的时候。
“那他为什么不怕我,说抱我就抱我,说亲我就亲我,一点规矩都无,不成体统!”司宴想起那日魏淳提起按住他就亲。还有今日他刚收拾完房宜去看他,他却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陛下自己纵的。”窦玉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也不能骗司宴。
“是的呢,不纵着他吊着他,他如何心甘情愿为你所用。”司宴点头,窦玉说的不错。
司宴回到兆和殿,案前放着一大批奏折,他脑仁有些疼,而且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