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沈昱支额轻揉着太阳穴位置, 脑仁一涨一涨的疼。
这种状态从他从叶生的出租屋回来就发生了, 维持到现在。
成奎暗地里腹诽,难怪,整夜整夜地瞎想, 揣测别人的用意,就是不敢当面问一句,妥妥的用脑过度。
怕不是要生生把自己憋坏, 酒店的地毯都被他走烂一条了。
但说实在的, 也要沈昱敢付出行动,他还没做什么呢,叶生先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友善、主动得让他惶恐而惴惴不安。
有阴谋——这不是他说的。
昨晚楼衡和席渊那几个损友都算不上的家伙,像模像样在视频通话里跟他分析完,信誓旦旦这般下定论。
沈昱搁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给他增加点阻力, 多走些弯路。
席渊是游戏花丛间, 懒得费劲帮他挽回一个旧情人, 那人的认知是有新人干嘛不要,巴巴追着旧人去,太傻。
楼衡是被对他爱理不理的玉树打击到了, 自个追不回人,也不想让他好过。
你怎么没挨两耳刮子?——得知他的待遇,楼衡如此惊讶。
哼,沈昱当时冷笑着说,怕不是你自己挨过了,他又不是楼衡这匹发情的种马,一见面就想把人往床上带,大事小事都想通过一场情事解决。
他可是有想跟叶生好好交涉的,虽然被后者出乎意料的主动打断了。
沈昱头又疼了几分,一点没觉得现在的局面是他求复合的好征兆。
一帮坏心眼还没良心的,唯一个还算正派义气的宗耀又不在,不知道搁哪个犄角旮旯特训呢。